前的事?只有我记得他们如何被斩下头颅,血融入白雪,只有我记得他们是谁,他们的长相,他们的声音。所以,只有我可以为他们报仇啊!去吧,孩子,我会拟定一个计划,让你平安到达朔北见到那些人。至于剩下的,只能交给你自己了。”
唐十七浑身发热,头痛得厉害。他从炕上爬起来倒水喝,外面响起嘎吱嘎吱的脚步声,一个人携着风雪走进来。唐十七眯着眼看,迷蒙的亮光透过窗纱,照在来人身上,唐十七勉强认出那个人的轮廓,是持厌。
持厌坐到炕上,递给他一封信。
“这是我的遗书,劳烦你交给小潋。”
唐十七头痛欲裂,把信放在床头,“你说什么玩意儿,我就是小潋!”
“你不是小潋,我认得出的。”持厌道,“我要去朔北,可能回不来了。段叔说,刺客有留遗书的习惯,交代身后事,分一分遗产。我没什么遗产,只有一些话想跟小潋说。”
“唉,你有话直接跟他说去啊,还写什么书……”唐十七脑袋发晕,持厌的话像隔着一层传到他耳朵里,隆隆地听不清。
持厌没说话,谁都能看出他眼里的难过。可屋子里黑,唐十七看不到。
持厌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以前不喜欢下山,因为我觉得,山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