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道,“他是这出戏里最重要的角儿。夏侯潋,你没发现么,你的每一步都顺着他的引诱。杀弑心、去栖霞山,哪样不是他告诉你的?”沈玦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弑心、秋叶和段九的人名,将弑心和秋叶圈起来,说道,“依我看,这俩人才是一伙的。”
夏侯潋凝视着桌上的名字,天热,茶水干得快,秋叶的名字已经没了,弑心还剩下一个点儿。过往的记忆仿佛一团乱麻,纷纷扰扰纠缠不清,他脑子里一会儿是弑心那张枯瘦的脸颊,一会儿是秋叶垂死的叮嘱。伽蓝山寺叶如雨下,漫山秋声,遍野苍茫。
——离开伽蓝,改头换面。
夏侯潋沙哑地开口:“弑心和师父要我离开伽蓝。杀了弑心,伽蓝内乱,无暇顾我。师父指路栖霞山,我改头换面,伽蓝永远都找不到我。”他缄默片刻,桌上烛火跃动,光与影在他脸上斑驳交错,他低头笑了笑,道,“少爷,你是说弑心这个老秃驴对我还存着骨肉之情么?费那么大劲儿,杀我娘,唱大戏,就是为了让我离开伽蓝。”
“我不知道。”沈玦扶着额头,“不过,看这情形,要离开伽蓝,确实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夏侯潋没作声。
“有一个人很关键。”沈玦把段九的名字重新写出来,最后那一笔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