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散在肩上。一个小太监拿着象牙梳子站在他身后为他束发,另有一人举着镜子给他瞧,再有端茶盅的递上牙枝牙粉,沈玦一边漱口一边听司徒谨回话。
“昨夜卑职接到秘报,咱们在应天府兴庆帮安插的探子失联,腊月初一的时候接头人和他见过一次面,此后音讯全无,东厂翻遍了南京城都没有找到。”
兴庆帮是应天府最大的漕帮,常年在江浙京津间奔波,春夏天气暖和河面不结冰的时候,他们还能北上朔北做生意。去年年初沈玦在兴庆帮安插了三个探子,其中有一个坐上了帮里分坞把头的位子。只是从十一月开始,三人接连断了消息。按照往日经验,要么是身份暴露,被黑道的人做了,要么是叛变了。可这三人人间蒸发了似的,连影子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从未有过这个人一般。
沈玦枯了眉头,用巾栉擦了擦脸,从高椅上站起来,提步出了门,“应天府其他探子怎么说?兴庆帮和来福帮交易甚密,来福帮那儿可有什么消息?”
司徒谨跟在沈玦身后,道:“来福帮的探子也没了。前日卑职接到灵州卫的公文,洋河漕帮的探子也失了音讯。督主,我们在各大漕帮安插的探子……全没了。”
沈玦顿了步子,后面跟着的人也忙停了下来。沈玦扭头看向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