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挑弑心外出的时候来,持厌死心眼,每回见她一定要和她打,然后被重新挂回树梢。她在那费尽苦心逗他笑,他望着脚尖回想方才哪一招使错了。
他想起来了,第三招她用的“蛇步”,他应该用“燕斜”,而不是“斩月”。
“喂,乖儿子,说句话,求你了。”夏侯霈在对面说。
他不吭声。
“噗”地一声,一个弹丸模样的东西打在他衣襟上,丸壳四分五裂,里面爆出一些又浊又粘的东西,淌在他灰白的棉布衣裳上,蜿蜒出一道污痕。
他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恶臭,终于有了别的表情——皱眉。
“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还会爆浆?”夏侯霈也呆了,放下弹弓,扯下一片叶子在他身上擦,“好像是鸟屎……对不住对不住,我还以为是普通的泥丸弹子。这是夏侯潋搞的玩意儿,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给你出气。”
“夏侯潋是谁?”
“一个二逼玩意儿。”
夏侯潋郁闷地道:“难怪有段时间我的鸟屎弹老是莫名其妙失踪,原来被她拿走了。”
持厌说:“她送了我很多,可是那个东西放久了会发臭,我只好扔了。”
她最后一回上山来看他是一个黄昏,远山尽头的红霞像燃烧在天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