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想,怎么不先在老赵那打个电话。
就这么直接跑一趟,太冲动了。
待会见了她家里人,不知道要怎么应付,找什么借口。
只是没想到,到了目的地,红漆斑驳的大门紧闭。
江随瞪着挂在门上的大锁,太阳穴突突乱跳。
隔壁门里推出来俩摩托车,中年人刚要锁门,冷不丁被一道视线钉住,他手里的锁头差点掉下来。
“小伙子,你,你干嘛……”
江随打断他:“这家人去哪了?”
手指指紧闭的大门:“是不是走亲戚去了?”
这是他心里的希望。
最好只是去走亲戚了,当天或者明天就能回来。
然而中年人的回答却是摇头:“没吧。”
江随呼吸一停。
“去医院了好像。”中年人说,“后半夜突然去的,动静还挺大。”
医院西边的树底下,陈遇坐在台阶上啃馒头。
树上一片萧条。
天空灰蒙蒙的,像捂了一块脏布,看的人很是压抑。
陈遇噎着了,锤锤胸口,眼睛看着地上的枯树叶,一滴两滴的液体掉了下去。
很快就聚成了一小滩,倒映着悲伤跟茫然。
有一串脚步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