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勺挖起一点口脂,点在她的唇上。
他的目光清明,抹的认真,手法娴熟,可见平日里没少为她点过口脂。
宋绵由着他捯饬,取出贴身小镜照了照,倒觉得这颜色不错,这才满意了。
程予笑了笑,说 : “夫人美的很,就算不点这口脂,也是闭月之貌,羞花之姿。”
宋绵知他擅说甜言蜜语,心里仍是跟抹了蜜一般,甜滋滋地冒泡。两人新婚燕尔的,日子过得自然是蜜里调油。
此时夕阳已落了下来,窗外青蒙蒙的一片。如今乃开平盛世,京城街道人来人往,车马镖局的喧嚣声不绝于耳,街边小铺也早早打起了红纸灯笼,真是好一副太平景象。
宋绵望着这副景象,后知后觉地察觉如今这繁华盛世,也有一份力出自她身旁之人。上辈子先皇逝后,新帝登基,开策了许多爱民治国的良策,成了人人称道、名垂青史的明君。程予贵为当朝太傅,精心辅佐太子,自是出了不少力。若不是他从旁出谋划策,平民百姓也过不上这舒坦日子。
他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宋绵很欣慰。这样的夫君,恐怕也是世间难寻。上辈子她错过了,这辈子,就要紧紧握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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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轩品楼,大街小巷早就挂上灯笼,系上彩绸。玉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