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再没有比这伤痕累累的身体更让庄墨意识到自己的幸运和任明卿的不幸,他的幸运变成了责任感与保护欲,发誓以后不论如何不能再让任明卿过苦日子。
除了胃炎以外,任明卿的心肺功能明显地弱于常人,有轻微的心律不齐;免疫系统也很差,只是去验血处转了一圈回来就染上了流感;他的腿生来就残疾,要常年忍受膝关节的疼痛;这也导致他有脊椎变形,伏案工作还加重了病情,最近几年因此得上了偏头痛。总之一番检查下来,浑身上下就没有什么好地方,全是病。
庄墨等在手术室外,前所未有的焦虑,穆以素看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一刻都停不下来。
“你不用太自责,他身体底子确实不大好。”
“我就不该让他去写《浩荡纪》……对,都是《浩荡纪》的缘故。”烟灰落在裤腿上,庄墨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怨恨,“……不,不止是《浩荡纪》,写作总有一天要把他耗死的。”
任明卿再怎么养,气色都不好,他一直隐隐不安。前天他还右眼皮子跳。那时候他忙着开站,打算搬完家带任明卿去调理。但现在他进了手术室。
“你不是医生,这种事情谁也想不到的。吃一堑长一智,等他出院,我推荐个营养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