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午。傍晚,钱大缸打来电话。
电话里,他的嗓门奇大,“蒲一,哥几个今晚都没地儿去了,怎么样,你方不方便?方便的话,都去你家打地铺去。”
蒲一声音无力:“都来吧,顺便买点儿肉串和啤酒,今晚一醉方休。”
“好嘞!”钱大缸答应得无比痛快。
天刚一擦黑,蒲一家的房门便被咚咚咚地敲响了。
蒲一拉开门,呼啦啦涌进来七八个兄弟,一个个都膀大腰圆,长得挺魁梧。
他们都是货车司机,今晚都是跑了长途回来,明早又准备出发的。回家再回来,净跑路上了,索性在镇上住一晚,天一亮就出发。
兄弟几个进来后都很自觉,纷纷脱了鞋子。
钱大缸纳闷不已,他奇怪地看向蒲一:“这,这怎么都变样了?几天前不还是光秃秃的?”
蒲一接过他手里的酒,拉开拉环,咕咚喝了一口,“嫌太单调,熬夜整理的。”
钱大缸坐到地上,手在地垫上轻轻摸了摸,“晚上也有卖这东西的?”
“只要肯出钱,肯定有卖的。”蒲一话里有话地说道。
其他几个兄弟嘻笑道:“你这是要娶老婆?咋急成这样?要装修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花那冤枉钱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