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危险,所以一心想着入朝做事,好有一番作为,这可以说的通的。可是,镇国公是知道沈珏的真正身份的,他是知道健柏入朝的凶险之处的。
如他方才所说,如果侥幸没有被当今察觉,健柏入朝做事,那就无需顾虑。可是,如果被当今察觉,健柏入朝做事也顶不住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健柏一介臣子,如果君王雷霆威压而来,他如何能避开悬在头上的屠刀?届时,他能做什么?
在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当下,君要臣死,臣要想不死,能做什么?
只能做......
镇国公浸淫朝堂这许多年,这个道理他不可能不懂。
思及此,郑夫人浑身都有些战栗了,不是害怕的战栗,是惊讶是兴奋,甚至还有思期待。
健柏他们想要做什么?
郑夫人惊疑不定的看着镇国公。
镇国公眸光闪过,旋即,又坦然对上郑夫人目光,仿佛知道郑夫人的惊疑一般,镇国公沉然道:“夫人不必多想,一切一如以往。夫人以前如何行事,日后还是如何就好了。我知夫人必是还有疑问,但现在还不是时机,待日后时机成熟,健柏自会告知夫人。”
听得镇国公这话,郑夫人浑身就像冬日里走到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