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将双手放在梅梢月上,做按弦状。
琴没有响。
岑争皱眉,略显焦虑:山下还有伤患等着呢,快给我响啊!
他心中的这句牢骚话音刚落,梅梢月竟如同听到了似的,猛然响起了琴音。
骤然一阵清风拂过。
从不起风的方寸天内,透明的风墙泛起了涟漪;远眺三山,一草一木皆为之一颤;忘川之外,更有五湖四海隐约风起云涌。
山下茶肆前,那伤患紧闭着双眼,睫毛突然翕动了一瞬。
“嗯?”
一清冽男声,从岑争身后发出了短促的音节。
“谁?”
岑争猛然回头,见一个男人刚从山内树林里走出来,毫不受方寸天的风墙所阻碍,直接迈入亭中。
“你来我的地方,还问我是谁?”那男人话中带笑,用的是一把金石般动听的好嗓子,与梅梢月的琴音相比竟毫不见绌,问岑争道,“刚刚把梅梢月奏响的人,是你?”
岑争有些结巴道:“是、是我……”
眼前的这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贴身皮甲,领口高到下颚,窄袖收至腕间,手带黑手套、脚蹬黑皮靴,腰间用红线挂着半块紫玉,未佩兵器。
他不似白帝一般,给人以压迫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