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见了,”卫箴却说,“你们白天说的话我在门外都听见了。”
“啊?”岑雪枝吃惊道,“那江琛也听到了吗?”
毕竟文如讳在玉京做事,被江琛听到别人私下议论自己的手下有制作赝品的嫌疑,不太合适。
“没有,只有我能听到。”卫箴将被子拨开躺下,一副不想盖的样子,“煅体之后,比以前耳聪目明了。”
“哦……”
岑雪枝觉得气氛又尴尬了起来,手脚有些僵硬地把被子给他拉好,问:“那我明天随江琛回广厦,等文如讳醒过来以后同她问清楚,你去吗?”
直接问她“你是不是画了一张画中世界”,似乎并不是什么好方法。
但岑雪枝是见过文如讳在白露楼挺身而出的,所以始终觉得文如讳不会是引人入图的罪魁祸首,还是想直接和她当面对峙。
说不定是有人利用了她的画呢?
“我也去。”
卫箴把枷锁放在床头,侧过身背着他躺下了。
“鸣金草和飞光,都是我欠你的,”他说,“所以我负责把你送出《社稷图》,至少还你这两个人情。”
岑雪枝看着他的后脑勺,说了声“知道了”,也背过身去,黯然地把半张脸都缩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