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我一样,那我就更不舍得杀你了。”
岑雪枝自知敌不过他,干脆回头看着勉力与天字号缠斗的卫箴,道:“哼,你懂什么情,又懂什么叫做‘做人’?”
“我怎么不懂?”灵通君抚摸了一下卫箴坐过的椅背,透过这张椅子,思念着另一个本应坐在这里的江琛,“你道我是文如讳的《社稷图》成精,就同文如讳那呆子一样不解风情吗?大错特错。”
他坐在那张椅子上,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凄美一笑道:“我在这图中几十载光阴,遍看成千上万种风流,却独独钟情于玉郎君一个;明知他永远也不会多看我一眼,还守在这里一遍一遍地描摹他的容颜。你说我不懂情?”
他抬头问岑雪枝时,眼如秋水,荡漾着波光。
“我对他,又比你对卫箴,少了什么呢?”
岑雪枝注视着卫箴,答道:“玉郎君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卫箴……”
岑雪枝突然停住了,如鲠在喉。
“呵呵,”灵通君嘲笑道,“你与卫箴又何尝不是?如果不是怕我杀了你,他怎么会去同武神对垒?你觉得他同你一样,讲什么假惺惺的君子之风、自我满足吗?那在白露楼时,他又为什么拦着你、不让你出手?”
卫箴,确实与自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