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整个宗家上下,所有可能知情的人,都如我掌中蝼蚁,已经收拾干净了。”
他话音刚落,身前的一排死士便齐齐自尽了。
原来无辜的人不止二公子一个……文如讳踉跄后退了一步。
方漱右手握剑,剑身在月光下如纯洁的天山初雪一样干净,文如讳却仿佛在这剑上看见了洗不净的鲜血。
他左手申向文如讳,摊开手掌。
“现在我的人已经将天门打开,明日起就会宣布放归天外天的所有人,无论男女,是去是留,全随他们——”方漱眼神中竟有一丝笑意浮现,像个邀功的孩子,同她说道,“曾答应你的,我做到了。”
在邦无怨,在家无怨。
这是方漱所想。
人之过也,各于其党。
这是文如讳所想。
方漱之党,恐怕是她。
“你说……你明日,会放归天外天的所有人,”文如讳的嗓音沙哑,问道,“那其中,也包括我吗?”
有那么一瞬间,方漱失了从容,惊讶、茫然与愤怒在他眉目间一闪而过。
但他很快就拣回了自己冷漠的表情。
“不到明日,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天外天,旧令一废,天门一开,大乱将至,”方漱同她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