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两界间的明镜还高。
    过于明亮的日光铺陈在雾气溟蒙的玉阶上,锦簇繁花与琼枝玉树养在钩画金鱼玉兔的偌大瓷皿中,放眼望去处处红墙琉璃瓦,净是沙洲边家都难以匹敌的极尽奢华。
    天门边右手边上写着两个字,一看便是文如讳的墨宝:山耶?
    左手边则是:云耶?
    门上横批道:山抹微云。
    门内,远处袅袅走来一个人影,婀娜身段,闻声识人,正是灵通君。
    “又见面了。”他捏着嗓子嘲讽道,“卫公子,不是说用不着小圣指路吗?”
    “我不是你带来的,也不是来找你的,关你什么事?”卫箴顶了回去,“叫你主子出来说话。”
    岑雪枝也厉声质问:“他对玉郎君做了什么?”
    “你们还是这么急躁。怎么就不关我事了?又为什么不信任我呢?”
    灵通君转着手中笔,停在不远处,转身要往回走。
    “如果没有我,哪来的机会调转乾坤、重回广厦呢?再说我这么远出来接人,你们就用这般态度同我讲话,还怀疑陛下,也未免太令人寒心了吧?”
    他说着,回头轻佻地眨了眨眼。
    “我家陛下有我在,想画多少张《社稷图》画不成,要捉玉郎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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