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旁边的一班火车开动,徐景承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就这么一转头,他看到了坐在车窗前的苏慕岩,苏慕岩穿着白色衬衫,扎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简简单单的,却是异常漂亮可爱,慕岩,是慕岩。
“慕岩!”在徐景承张口喊出声刹那,火车从徐景承面前驶过,徐景承追也追不上了,但他还是奋力地追着火车,大喊:“慕岩!慕岩!慕!岩!”
直到火车无情地驶离站内,在弯曲的铁轨上飞速行驶,渐驶渐远, 慢慢地变着了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
徐景承仍旧傻傻地站在原地,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呆呆地站在远地,目光呆滞,而后慢慢变红,这几日来因疲惫而浮现的红血丝,也跟着清晰地显现出来,到底、到底他还是没有追上慕岩,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他站在那儿久久回不过神来了。
“同志,上不了车了!”正在另外一辆火车旁边的列车员,看着只有徐景承站在站台处发呆,好心地问了一句。
徐景承没有回答,依然看着前方,眼睛越来越红,写满了不舍和悲伤。
“喂喂,同志,同志。”列车员连叫两声,徐景承仍旧没回应,列车员索性不叫了,小声咕哝一句:“可能不是坐车的,是送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