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右,她的脸逐渐由模糊到清晰。
她睡得正香,睡觉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神情,好似在睡前刚跟什么人吵过架一般,带进了梦里,也不甘示弱。
归于璞把额头抵在车窗上,哈出的气又模糊了她的脸,他不厌其烦地擦拭着。
——“我的睡姿超级好,好到不行,ok?!”她扎双马尾的神气样儿不自觉浮现脑海。
——“‘好到不行’的意思其实就是,很不行咯?”
——“谁说的!你别胡说八道啊,我跟你讲!”
归于璞笑了一下,雨珠渐大,打在他的唇上,似把那点笑意给压弯了。他笑得有些苦涩。
车内,秋澄光忽然撇了撇嘴,她似乎想翻个身,哪知身体向右转了转,翻不过去。归于璞笑起来。
“嘿。”他用指尖轻轻地点了点车窗,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澄光……兔子。”
*
秋澄光醒来时,腰酸背痛。她摸了摸后脖颈,吃痛地“咝”了一声。见状,归于璞急忙直起身来,故作若无其事,离开了窗边。
秋澄光看着他,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他背对着她,望着不远处什么也没有的街道。
她左右环顾一圈,将窗户降下来:“不是说,要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