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璞拿了镜子过来,又搬了块桌子,将镜子搭在上面。
门关上后,秋澄光解开睡衣扣子,将药水蘸在棉签上,擦在已经成风团的皮肤上。
药水很凉,一擦下去,痒与疼似乎都得到了遏制。只是这个药水的味儿有些冲,秋澄光抹到一半,想跟外面的人说:“我没事了,你去睡觉了。”
可转念一想,她其实并不知道,他在不在门外。
*
归于璞下楼热了杯牛奶上来,放在椅子上,跟自己并排而坐。
他侧身望着闭紧的门,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想到这儿,他弯下腰去,想看看门缝内是否还透出一丝光亮。就在这时候,秋澄光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门。
一个鬼鬼祟祟地俯下身,一个鬼鬼祟祟地探出头,两人相见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惊了一跳。
归于璞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秋澄光捂住睡裙往后躲,惊恐地瞪大眼睛:“干嘛呢你?”
归于璞这才意识到:刚才这一瞬间契合的动作有多么猥琐。他紧张地红了脸,忙站起来:“我想看一下你睡了没?——要不要喝牛奶?”
“你喝吧。”
仿佛被当头浇了一大桶冰水,他恹恹地点了下头:“嗯。”
见状,秋澄光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