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嗯。”
秋澄光往前走了两步,走到那棵玉兰花树下,枝头的花朵散发出醉人的香味。她双手插到后裤兜,肩膀微微耸起,微笑着:“一路顺风。”
“你不能说点不一样的?”
“什么?——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
归于璞笑起来,眼角出现了细微的鱼尾纹。
秋澄光看着他久久地不说话,忽然想起一个多月前他来到时,她便开始计算他要离开的这一天。一天天地算着,这会儿,总算还是来了。
“律师有时候还是独立比较好。”归于璞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
“就是自己出来单干。”
“你确定?”
“我有人脉,有案子。”
“人不能太狂,很容易翻车。”
“如果我翻车了,你会什么反应?”
“满心着急,”秋澄光抬头望天,“爱莫能助。”
归于璞沉思着笑了。
温醒从前方路口打来了催促的电话,午后三点钟的天空一派清净和明亮,今天没有炙热的阳光。秋澄光提醒:“再不回去就要天黑了。”
“我走了。”
“嗯。”
归于璞慢条斯理地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