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你想要死刑?——我觉得你不想,你知道自己痛苦,但你还不想了结。现在还能感觉到那时候的痛苦吗?”
刘圣天低头想了一会儿:“现在没有感觉。心里……心里很平。”
“对接下来有什么期待吗?
“没有。”
“想见妈妈吗?妈妈今年才三十八岁,这几天已经变得像五十岁一样了。”
刘圣天嘴角一歪,一颗眼泪落了下来。
“你爱妈妈,但不喜欢爸爸。刚才提到爸爸妈妈的时候,你脸上出现的鄙视是冲着爸爸去的?为什么讨厌爸爸?”
“他老是管我。”
“你觉得他管你是错的?”
“不能说对或错,但我讨厌他管我。”
“妈妈呢?妈妈管你吗?”
“管。”
“那为什么不讨厌妈妈?”
“妈妈爱我。”
“爸爸不爱你吗?”
“他不爱。”
“你爸爸这几天也是一夜白发。”
“他是怕被别人说闲话。”
谈到爸爸,刘圣天对答如流。与其将这种前后反差看作是他终于愿意开口的好兆头,不如说是厌恶驱使着他说这些话。他把这些当作宣泄对父亲不满的出口。
“想出去找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