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我没注意。”
归于璞一言不发地望着她,忽然在被子里握住她的手。
从她一点点地靠近到倚着肩膀睡着,他的心始终忽的跃起又倏然平缓。他不知道她在身边带来的这种感觉是什么,只是如果她不靠近,他想,他也会循着这条线靠近她。
心脏仿佛遇见了什么物质一样,开始产生化学反应。反应只会越来越剧烈,不到反应物消耗完,就不会停止。
可怕的是,有些反应的反应物永远消耗不完。归于璞不知道由她点燃的这种感觉属于什么样的反应。
秋澄光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惺忪的睡眼慢慢睁得圆亮了:“你……”
在床上动一动,归于璞都要鼓足莫大的勇气——除却上次的醉酒。他已经斗胆地握住她的手了,可却禁不住她这样诧异的目光。
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从耳根子到脸颊都像文火炙烤一般,很快地红了起来。
最后,他竟然又略略地松开她的手,规规矩矩地缩在自己的地盘里;缩回的同时,还颇有几分防御架势。
秋澄光看了,又是一怔:“怎么了?”
“没事。”
“你怕我吗?”
“我没有。”归于璞无辜地看向她。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