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谷子地扯那些在他还小的时候,从他奶奶那儿受的委屈。
只是当他说出“如果你们真的那么不开心的话,那就离婚好了”的建议时,又被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
他妈扭捏造作地说:“离婚,你说的那么简单,我离了婚之后要怎么面对世人的目光啊。”
江声无力吐槽: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十八十九世纪。况且如果你真的过得下去的话,就麻烦给我的耳朵留些清静。
也麻烦你不要把你嫁过来时受的苦转嫁到我身上,仿佛他生下来就带着原罪。
那些苦不是我让你承受的,是你自己的性格,和你自己选择的路。
不过这些繁琐往事在江声的梦里却统统不见踪影,想来是真的看淡了,也就不至于够上系统筛选的梦魇级别。
江声的梦里除了那匆匆掠过的四年、饭桌上的催婚、还有出柜时的闹剧和在面包车上看到的最后一眼贫穷农村的模样之外,就只是他重新回归到三点一线的教师生涯。
是时的江声已经习惯了呼吸市中心的尾气,和在自己的出租房里听早上六点半的广播,以及给猫碗里倒上猫粮和小零食,然后开着小电瓶去上班。
大概是太宰治在《人间失格》里那句“日日做着同样的事情,循环着与昨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