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气,议论,惊叹,叫好声在耳畔混杂,阮重笙眯着眼睛,走得更加平稳。毕竟是没脸没皮惯了,长这么大能隔着他的就一个贺摇花,其他也就新出炉的那位师兄大人了。于是阮重笙还挺乐地想,给他喝彩的人真多。
炉烟袅袅,篆拂瑶窗;珠箔沈沈,蒜垂银线。满座五陵年少美人娇语,端的是快活恣意,放浪形骸。
阮重笙眼中泛上几分笑意,足尖往后勾,身子前倾,一把拉住绣球。
然而这个乐子真不那么好讨,上面的红线不知是谁打的结,缠得死死的,于是球儿在阮重笙手上一过,又往旁边摇摇晃晃去了。
阮重笙暗骂一声,还真跟这叫上劲了,整个人往下跌去的时候借红阑干底一撞,人晃悠悠又直了起来,手不拿球,直冲红绳去。
如是试了那么两三回,阮重笙指甲一刮,终于是将绳子扯断,摘了这磨人的小球儿。
有人出声喝彩:“好!”
接着一坛酒凌空送来,阮重笙倒在半空中仰着头直接灌一大口,挑眉,“谢啦!”
人落地时,球儿也轻飘飘滑进了贺摇花的怀。
他喘了口气,神采飞扬。
此时一舞终了,满堂欢呼喝彩,热闹非凡。
喧嚣声里,阮重笙穿好鞋袜,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