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重华只道:“你自以为筑基就是有所成,可对于多数修士只是蝼蚁。笙笙也不用你痴情,你们本就云泥之别。他根骨尚在我之上,他日……”
无非一个青云路,一个尘埃中。
当真是从人骨子里剥出的残忍,撕开那份侥幸,将事实摆在跟前,又一字一句皆在理,无可非议。
于掌已经傻了,他当然读的懂后面未尽的话。
他张着嘴,最后吐出一句质问:“……你又是他什么人?!”
晋重华瞥一眼阮重笙,淡然道:“你比不得的人。”
他看着罗趋背后端着盘子愣是没动的小二,淡淡道:“上菜。”
阮重笙对于掌道:“于公子,保重。”
于公子神色恍惚,不知听见没有。
只是也与他无关了。
接着阮重笙嬉皮笑脸问:“师兄怎么了,生气了?”
晋重华:“闭嘴。”
“他人不坏,就是死心眼。我以为他跟去修仙几年就能忘了我这么个他修习路上的垫脚石来着。罪过罪过。”
转头自己又觉得不对,他好像是纯修道,怎么念叨佛家语了。
晋重华极轻地叹口气。
“阿笙。”他这样叫他:“当断不断,易生情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