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开了整颗心的少年人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他有很多话想说,然后他看向那个人——那个人在看梅花。
就是不肯看他。
然后他就说:“……好。”
阮重笙把下巴抵在桌上,“你赶他走?”
阮卿时一愣,“你这样想?”
阮重笙回过神来——按这番过去来看,阮卿时这人其实最不擅长琢磨人的心思。
兴许是前半生太过于顺风顺水,出身富贵,少年风流,不曾尝过世间疾苦,无人教授人情冷暖,故也不必洞察人心。
他有点慨叹,道:“谁都会这样想的。”
阮卿时轻轻搭在桌沿的手慢慢攥紧,他苦笑:“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被流放的人怎么会没有怨恨。
易山岁去的决绝,一去十一年。
杳无音信。
阮卿时后来写过很多信,想提醒他七月流火,想问问行路安康,一封封书信堆了小半个屋子,最后斟酌着也不过选了一封。被阮卿兰调侃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可递信又成了问题。
递信至少要知道住所,可易山岁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离开,从此再没一点消息。
用灵力……阮卿时扶着额头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