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二致。
“——跟易醉醉待了那么久,也算有点用处。”
他端起一杯清茶,笑了。
顶着易山岁的脸,笑得格外开怀。
易山岁几乎不笑。
童年太苦,笑不出来;长大后经历太多,心思太重,也忘了该怎么笑了。
“原来这张脸笑起来是这个样子。”原来这张脸笑起来也挺好看。
可惜了。
“……可惜,不能让他过来瞧瞧了。”
毕竟,也算是替他赴死。
阮卿时摊开掌心,几滴鲜红静静汇聚。他道:“终于结束了。”
阮重笙摸着脖子,瞪大眼。
什么时候……他的血!
后面的一切都太过惨烈。
“你不是说我欠你吗?现在……你想要什么?”他笑着捂住半张脸,捂住呛出的血泪和喉间沙哑的笑:“命玉和命,都可以给你了。”
被惊动的易山岁跪在他面前。
“阮卿时,你给我活下去!我要你活下去!”
“……不行啊。”他别过头,却不再看他了。
“好,当真是好!”
他惨声道:“原来是你设好的局,原来是你。”
此时天光破晓。仅仅于崖因宫一隅,照出了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