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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重笙抽抽嘴角,不打算接话了。
于是晋重华又重复了方才的问题。
“……随意?”
晋重华颔首,“杂役居,弟子舍,还有几个悬泉深林里的洞府。”
阮重笙试探:“……弟子舍?”但不知为何觉得好像是个坑。
亲眼见到的时候,一根茅草打着旋打在阮重笙脸上。
真真是微风便可卷我屋上三重茅。
掠过一地烟尘,那木板门都是半挂在入口,几道裂缝参差错落,大抵只需一夜细雨,就可粉身碎骨,与屋上茅草齐飞。
若是恰逢诗人句中那可叫人落花独立的秀景,则可见烟尘与木屋一色,门板共茅草齐飞之壮观。
阮重笙试探着弹了一小股灵气出去,嗯,砸下去的板果真足以溅起把人熏黑的灰。
阮重笙后退一步,诚恳道:“还是去别处吧,我不挑,杂役居也成,命贱,不讲究。”
晋重华神情有些微妙,“不如去我在此求学时的院落?……还是算了。”
阮重笙一愣,没说话。
“你又不肯与我双修,我自然是要疏远你的。”他理所当然道:“若叫你去了……杂役居如今虽然也没什么人在那里,但应该还是比这里好一些……”
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