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重华誉为汗牛充栋的藏书阁门外。守门的竟是个老头,几颗门牙参差不齐,一口烟杆子和劣酒熏出的黄牙露在外头,直教人怀疑会不会漏风。
阮重笙请教尊姓大名,老头抬眼瞥他,失望溢于言表,低下头摆手,小声说了两个字。
阮重笙没听清:“嗯?”
老头拍案而起,揪着他的耳朵大喊:“高手!”
怎么说呢,一个外表知天命之年的老头子顶着枯发黄牙,坐在一张黑桌子前头打瞌睡,脚边甚至有几只死虫子,还有一不明物体沾在鼻翼,怎么看都让人联系不起所谓世外高人——更像当年跟小阮软一起蹲在街角捧破碗的老乞。
阮重笙不动声色擦去几滴液体,“原来是高仙师,久仰久仰。”
高老头一乐,咧着嘴直笑:“不错不错,小子,有眼光!怎么,新来的?”
阮重笙诚恳道:“不仅是新来的弟子,也是新来的洒扫弟子。 ”
高老头往地上“呸”了声:“那群不成器的东西,就知道把人往我这里塞!”
他竟把藏书阁说成“我这里”?
阮重笙悄悄留了个心眼,自然而然接话:“怎么,有很多人来过这里?”
“是多,上一个还是我师父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你问这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