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七情六欲,折损道心。只是我觉得,总不自觉看着一个人,眼睛跟着他,心里念着他,总忍不住思量他,就是喜欢无疑了。”
他看着阮重笙变化莫测的脸色,笑道:“我知你年纪小心思重,无心情爱。我什么都不会多说,只不过总有一日……”
他垂着眼睛,唇角带抹笑意。阮重笙愣愣地看着他,神色莫测。
但是他终究什么都没说。
后来故地重游,仍是少年模样的人指着旧炉与梨花,对身边的人道:“我见过许许多多穿白衣的人,附庸风雅的很多,好看的也不少,可穷尽一生,却再未遇见一个那么惊艳的人了。”
说着他自己又嘿嘿一笑:“记得,你以后要是遇见一个笑一笑就能让你脑子糊到摔水里去的人,撒泼打滚抱大腿,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得把人套住了。”
一念心动,兴许便是一生所求。
裴回铮没有直接回答他。寄回来的书信里头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大多都是让他多听先生的话。
阮重笙慢慢烧毁了书信。火光里,神色莫测。
他一连清闲了一月,直到某次吴千秋亲自来提人。
“让我回去?”阮重笙指着自己鼻子,“白先生不是挺烦我的吗?”他也是心大,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