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郊野岭连野果都没有。”
他哈哈一笑,“你尝尝嘛。”
算了,反正死不了。
怀着几近慷慨赴死之心的高少主接过酒壶,目光还在阮重笙背后的贺摇花那里扫了一眼,心里盘算着万一真倒了这位灵州少主救他还是捅他的几率大一些。但入口甘甜清冽让他一震,“清水……?”
阮重笙笑嘻嘻答道:“方才经过一处石壁山泉,顺手接了些。”
顺手?闻着酒袋里尚浓的酒气,高枕风一顿,深深看他一眼,不再说话。
贺摇花压低声音道:“滥好人。”
阮重笙笑:“结善缘嘛。喏,给你。”说着递上一方丝帕,被包裹的东西顶起一小块隆包。
贺摇花接过时随口抱怨:“又是你从哪里搞来的乱七八糟的鬼玩意儿……糯米果?你从哪弄来的?”
“方才我去接水时看见那石壁缝里有几株青藤,剥开一看,没想到是这玩意。也不知道这几年你口味变没有,还是随手摘回来了。”
糯米果,果如其名,口感软糯,食之如甜粟米,闻之则无味,味道奇特,还生得满身毛刺,是个不讨喜的种类。
但幼年的贺摇花一直很喜欢。
嘴上说着“口味变了”的贺少主抱着啃个不停。阮重笙看得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