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阮七叔推他,小声说着什么,旁人屏息运功,只来得及听清一句话:“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有人下意识看向阮老爷子。慈祥的老人家端坐上位,左手抚长白须,右手执龙头杖,合着眼,一派安详。对旁边过来问话的人说:“让他来吧。”
“——阮二公子对吴家主。请二公子上擂台!”
阮卿闻动了。
此时正直秋高,院子里栽下的桂花十里飘香,习习凉风垂落细蕊,踩下去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响。
吴千秋闻着桂花扑鼻的香,撩了撩鬓边碎发。她说:“请。”
“……好。”
吴千秋作为吴家仅存的嫡系后人,加之自幼在蓬莱和时天府修习,一手刀法绝不是耍来看看的花把势。
阮重笙看着就有些愣怔。他第一次在骄儿林遇见这个姑娘,就见她顷刻间挑了十八个魔修。虽说有顾虑不周,但那刀法,阮重笙也有几分敬佩。
而如今这姑娘披着家主服,拎着一把大刀在掌心,来去直接,好个凛凛生威!
吴千秋的身上已经有了伤,对付阮卿闻显然也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她挥刀间,袖中甚至有血飞扬,滴落在白赤相缠的擂台上,又即刻被步伐踏平抹去。
她的血出卖了她的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