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得沉默了。
不,也许只是他们早就无话可说。
沉默围绕中,孙良人先开口道:“——你还记得谷雨吗?”
卫展眉突然抬头,“她没死?”
“原本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但我现在还续着她的命。”
“我想——”说到一半,他自己先停住了。
孙良人像是没有看到他黯淡的眸光,果断拒绝:“不行。”
卫展眉慢吞吞道:“……哦,那如果她能醒过来,记得照顾好她。”
“你还是先将自己照顾好吧。”孙良人盯住他的白发,“你到底做了什么,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
这有点冲的口气里,却能听出来几分怒其不争,气急败坏。
看来孙良人这些年倒变化不大。
卫展眉低头笑了笑,落在孙良人眼里却多了很多其他意思。他转过头,动作大了些,方才在地上磨出的伤口又往外溢血,本人却似一无所觉,吃吃地笑了:“我这油尽灯枯的身子不妨事的。哦,对了,有个故人之子,我想你是乐意见见的。”
阮重笙做出冷静姿态:“便宜占够了么,天、云、歌?”
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满是怒意。
顶着陌生皮囊的天云歌哈哈大笑:“我又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