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莳姬自己坐回去,他方得喘息。
她坐的曾是属于易山岁的王座,只是崖因宫早已易主。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阮重笙看着托腮含笑的莳姬,问了一句话:“在你眼里,我那位父亲,到底是怎样的?”
“他啊……他挺好的,我喜欢他。”莳姬咬着指尖,鲜红的蔻丹也被含在口中,她咯咯笑着:“他是我的夫君呢。”
魔女无心。
原来那传说中轰轰烈烈、横亘天道不容、死生大义的爱情,终是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好像看穿了阮重笙的想法,她道:“我恨他,我当然恨他。他在我分娩时,把我丢给那群想要我命的人;他跟别人谋划带走我的孩子,暗地交给了外人抚养;他为了不负师门,又不负当初给我的誓言,就给了我一剑,逼我陪他去死,还美名其曰‘殉情’……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莳姬说着自己笑得更欢,望着她和话里那个男人的孩子,神色幽深,“笙笙啊,某些地方来看,你真像他。”
阮重笙却是抬起手腕,与她对视:“这是什么?”
“名作‘游丝’,别担心,这在云天都很常见。”莳姬毫不意外他这样快就发现自己植进他体内的东西,甚至还有点愉悦,像是母亲为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