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山沉静地没有抬头,他画的图纸乃是用以制造乔万仞所需的枪-支-弹-药解构图。
然而画到这里,他俨然没有了灵感,纸上的图画线条冰冷整洁,一如他那一离开顾葭就收拾了个干干净净的心脏。
有时候陆玉山甚至在想,这人对他这样冷漠,自己为什么还是会在和顾葭接触的时候感到春风拂面呢?
——兴许是被下了药。
好在一离开那个人,他就恢复了从前的自我,唯独眼前这个名叫霍冷的人十分聒噪,他将笔砸过去,骂道:“你要去追,就赶紧滚,怎么老在我这里叽叽喳喳!”
“明明是你嫉妒我,非不要我去,我才没办法去送他,现在你倒说是我的错?”霍冷笑了笑,眸色深不见底,“你嫉妒我可以追求他,你却连机会都没有,像你这样得不到就想任何人都也同你一样可怜的家伙,真是全天下最恶心的人!”
“闭嘴。”陆玉山声音冷漠。
“胆小鬼。”霍冷嘲讽,“我要回上海去了,我家就在上海,照顾小葭也方便,他那弟弟想要在上海站稳我若是不答应,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既然小葭自始至终都不见我,我就等着他来求我,求我搞他。”
陆玉山闭上眼,拳头捏得很紧,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