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种无法言喻的颓靡感伤暴露给陆玉山看:“你怎么可以不知道?这些天那霍冷就这样厉害?你就只有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出来?那你干脆就利用这一个小时出去见见顾无忌,给他打电话也好,给他下跪也好,我不管,你得告诉他我很好,然后再给我带一些他的口信回来,不然我不放心……”
顾葭说完,自知很任性,人家陆玉山都快要被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挤兑得消失了,每天仅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出来放风,想要粘着自己,是很正常的,谁知道还有没有以后呢。
可若陆玉山真的没了,真的消失了,他也没有以后了啊。
他将永远活在霍冷的掌控下,被迫和弟弟成为回忆里的一抹模糊身影。
他一紧张,手就不停的抖,一面觉得陆玉山十分没用,连个霍冷都搞不定,一面又陷入消极中去,怀疑自己这辈子就这样要和弟弟分开,分开……多简单的两个字,但却是硬生生的让他不去见另一个他爱的人,他将不知道无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哭,将不知道无忌是不是冷了,是不是热着了,他将错过无忌未来生命里的每一刻,就连无忌有了想要定下来的那个女孩子,他也没办法感到快乐和心酸了,因为他不会知道。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或许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