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缩在一边警惕地看着这个男人,“你是谁?”
刚才一直喊人,她声音都有些哑了。
“我叫温遇。”他说。
“世子。”忽然有狱卒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
温遇微微侧头,“抬出去。”
立即有两个狱卒走进来,手脚麻利地将那男人抬出去了。
温遇又朝阿澜走近,在她整个人都绷成了一根弦的时候,止住了脚步,然后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弯腰披在了她身上,接着转身离开。
直到对方脚步声彻底消失,阿澜才放松下来,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好一会儿,拉了拉身上的外袍,隐约间似乎闻到了草木的清香。
她累极了,却不敢睡,只要睡不睡地阖着眼睛。
恍惚间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她猛然睁开眼睛,却一个人也没瞧见,又困惑地轻轻闭上了眼。
……
“殿下……”张关战战兢兢地跪着,脑门几乎要碰到地上,“啪嗒”一声,是脸上的汗砸到了地面的灰尘里,那声音十分微弱,却让他清晰地听见了,仿佛砸在他心上一样,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一抖。
洛长天坐在桌边,阖着双眼,面无表情,黑色的衣袍上是金线绣制的龙纹,浓重的威压扑面而来,摇曳的烛火照着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