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脸色白到透明,好像要化在空中。
    厉敢天看向云兰,若从前能将云兰暧昧不清的躲闪与引诱,当做小姑娘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心意,现在看清了,云兰的样子就再勾不起他半分怜惜。
    云兰于是明白了,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
    “厉敢天,你好狠的心。”
    她看向洛书,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自己知道的统统说出来:
    “施己教与冉苍一直是合作关系,冉苍的地位相当于施己教的天字令牌。”
    “施己教的目的我也不清楚,但是野心定然极大,冉苍总有一天要被施己教反咬一口。”
    “江湖皇室,有不少施己教的棋子,甚至有皇宫里的公公。听说是施己教的教徒为了进宫而甘愿……”
    洛书看云兰目光无神,便知道她已经没了牵挂,将知道的东西说出来,也好过被严刑拷打。
    死是最容易的事,云兰行走江湖多年,哪怕再天真无邪,也知道有许多手段能让人比死更痛苦。
    洛书便问道:“南风馆的顽童,地金里的乞儿,血池的蛊料,冉苍难道都不知道?”
    常说孩子是国家的未来,放在这个时代也适用,他不信这么简单的道理冉苍不明白,难道就由着施己教将穹国的地基蛀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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