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地卷起来,放在床头。
数个月的住院,那个男孩好像成长了很多,从一个“孩子”变成了一个“少年”。
离开医院的那一天,男孩穿着校服,带着红领巾冲着医院的大门深深的鞠了一躬,洛书笑着冲他挥挥手,虽然他知道,男孩不可能会看见。
二零八八经常能看见洛书在写日记,或者也说不上是日记,更像是便签,写着窗外的流云,啄食的麻雀,痊愈的病人,在墙角钻出的嫩芽,绽放在花坛中的花,有时候也会写对未来的计划与幻想,字里行间热切而温柔。
可是二零八八知道,洛书永远不会出院了。
凡是被系统提前选定的人,都是注定时日无多的人。
在这段时间里,父亲越来越健康,而洛书却越来越瘦削苍白,好像一朵被高楼围住的花。
即使那么努力地舒展枝叶,绽放花瓣,渴求阳光的照射,也是徒劳。
二零八八看着宿主确定时期越来越近,由月到天到时。他站在洛书的身侧,看着洛书把青年送走,手里还把玩着一只魔方。
“明天记得把口诀图纸给我带过来啊。”
二零八八听见洛书的话,低头去看版面。
还有三个小时。
洛书洗漱完,缩进被子里,依旧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