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拉开车窗,看着荀衍,眼中露出几分同情之色。
“休若,看到什么了?”
“什么也看不到。”荀衍钻进马车,一屁股坐下,靠在车壁上,说不出的疲惫。
“会不会已经死了?”
荀衍沉默良久,摇摇头。“不会,黄公身边应该有三到四天的干粮,省着点吃,七八天不成问题。”他顿了顿,又道:“黄公不是容易屈服的人,天下还没有太平,党人的理想还没有实现,他不会甘心的。”
韩繇欲言又止,接连叹了几声。荀衍知道他想说什么,想安慰他几句,嚅了嚅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了一会儿,韩繇忽然说道:“你知道淳于重吗?”
荀衍耷拉着眼皮,一声不吭。
韩繇也不理他,自顾自地说道:“他虽然是淳于琼的从子,可是孙策并不在乎,淳于重一直在做临颍令。董袭从那里来,他们也许相处得不错。你去临颍,见过他吗?”
荀衍抬起眼皮,瞅了韩繇一眼,挺起身体,逼到韩繇面前。韩繇下意识地向后退让,不安的眨眨眼睛,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休若,我……”
荀衍举起手,示意韩繇不要紧张,回手敲了敲车壁,示意车夫可以走了。车夫抖动手中的鞭子,打出一个清脆的鞭花,马车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