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如果不能和他见一面,我以后也没有信心面对他。且将士们新败之后,又冷又饿,若无饮食,难以脱身,一起走,只会一个也走不脱。你一个人走,没有人能拦得住你。诏书为重,就拜托将军了。陛下信得过你,我也信得过你。”
赵云苦笑,欲待再劝,却见刘晔神情坚毅,只得拱手施礼,接过诏书,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刘晔再三叹息,上了马,领着数百骑兵,向北进发。
风渐渐地停了,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飘洒洒,不一会儿就积了薄薄的一层。
……
张奋叉着腰,站在濮水北岸,看着渐渐被积雪覆盖的马蹄印,连声叹息。
就差那么一会儿,功劳又从手边溜走了。这是谁选择的渡河地点?他怎么知道这儿能渡河,而且地点选得这么巧妙,几乎算到了极致,如高手过招,胜负只在毫厘之间。
下雪了,大雪会掩去所有的踪迹,就算是最高明的斥候,在这种时候都很难追踪到溃兵的去向,至少他是与此功无缘了。
这都是命啊,白放了一场火,什么也没捞着。
张奋咂着嘴,转身正准备上船,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虽然轻,却非常真切,而且越来越清晰。亲卫也听到了,纷纷向张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