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放的考卷,他越看双眼越亮,道:“好!即造化之难知,而有易知之术,以见不必凿也。制艺写得妙极,只是这首试帖诗写得虽说公正,却只有匠心,未见灵气。”说完,他又拿起梅胜泽的卷子。
林祭酒:“以森罗万象之繁复破题,取了巧,不见新意,但是文章结构严谨,理据充分,也是佳作。这首诗写得妙啊!好一句‘星涌山月明’!如此看来,本次馆课的前三名中,刘放必为第一,梅胜泽为第二。”
林祭酒正声道:“诸位同僚,实不相瞒,本次馆课的前三名在天子临雍后,圣上要亲自考校他们的学问。”
堂屋中一片哗然。
林祭酒:“此事我也是今日下午才从季公公那儿知晓的。所以诸位,这次馆课阅卷务必严谨细致,不可出一丝纰漏。否则……”冷哼一声,林祭酒冷冷道:“否则,定有重罚!轻则罚禄少薪,重则革官不保!”
刚说完,只听一道惊异的声音从阅卷的讲习中央传了出来。
林祭酒看向那人:“何事喧哗?”
只见一个蓄着胡须的讲习拿着一张卷子,惊骇地睁大眼,连自己刚才发出声音都没注意。听到林祭酒的责问,这讲习连忙告罪:“请祭酒大人恕罪,下官看到一篇极佳的八股制艺,便不慎看入了神,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