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酒量也不错,只是微醺。见到唐慎,他双眼一红,抱着唐慎就哭道:“景则,我心里苦哇!”
唐慎哪里见过梅胜泽这种模样,他很想笑,又得憋住,故作关心地问道:“胜泽兄,这是怎么了?”
梅胜泽哭着道:“吏员考试后我被分配到工部,此事你可知晓?”
唐慎揶揄:“当然知晓。你不是在工部的水部任员外郎么?这员外郎在前朝可是五品的官,虽说本朝是六品,但梅大人啊,您二甲出身,如今都六品了,可比我高。我得叫您一声前辈了。”
梅胜泽指着唐慎:“你你你……”
“我什么?”
梅胜泽抹了把眼泪:“好你个唐景则,我不和你说了,我苦啊!我一个羸弱书生,十年寒窗苦,报与帝王家。你说他们让我去工部算个什么事?近日我们水部在管太液池的重修,我就跟瞎子一样,两眼摸黑,一窍不通,郎中大人还要我日日和他进宫去太液池考察。我一个六品芝麻官,进皇宫我每次都吓得两腿瑟瑟发抖。太液池在我眼中就是个大水池,我懂什么啊!”
唐慎想了想,道:“那你愿意和我一样,每天待在翰林院修撰四书,写得手腕酸痛,暗无天日,又遥遥无期?”
梅胜泽双眼发亮:“想!”
唐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