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十一分我不要,把那一分减掉”的选手,这回好不容易拿了一回奖,最近天天给他哥打电话要这个要那个的。
文羚抱着自己的文件夹,低头捋了捋,这里面有几张成绩单和奖学金证书,连英语四六级都是六百高分通过。有时候他也想和家人像这样打一个电话,但没有哪个人愿意听他讲一些学校里琐碎的欢乐和困苦。
陈凯宁从上铺探出头来:“文羚儿,我还差两张精微素描,下周还得交三千字学期总结,我真秃了,帮兄弟一把吧。”
“谁是你兄弟。我还得给林大公子画比赛的画呢。”文羚嘁了一声,抬手碰了碰头,摸到了昨天梁如琢扶的那个地方,心情才又雀跃起来。
他的手被上帝吻过吧,不然怎么可以疗伤。
“呸,他让你画你就画,你有没有点儿骨气啊……你身体又不好,平时画稿子都够累了,哪有空管他,换我就举报他。”陈凯宁沮丧地把脑袋搭在篮球上,他也知道林权达是驰林控股的大公子,一般人惹不起,连老师都拼命拉着拽着给他找分儿抹处分,就为了让那混世魔王赶紧毕业出国,这差事是老师私下找文羚办的,文羚要是接了,那皆大欢喜,费点心罢了还能拿钱,要是不接,麻烦可就大了。
文羚停了手,撩起发丝掖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