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反驳,祝敖沉了声:“到时候我也死了,眼不见心不烦,剩下你自己一个人,谁愿意管你?”
说罢,他看了一眼柏昌意,视线再转回庭霜身上,那眼神意思清楚得很:找个比你大这么多的,还指望他能照顾你一辈子?你不伺候他就不错了。
这话说得重了,不管是明面上说出来的,还是明面上没说的,都太重了。
“庭霜,你不要跟我讲什么等你老了有钱,有养老院、护工、社会、制度、政府,那跟实实在在的一家人,根本不是一回事。”祝敖吐出一口烟,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些,“你以为我管得了你几年?我管不了你几年。柏教授——”他看向柏昌意:“你给我介绍的心理医生是不错,但医生只能告诉我什么是病,什么不是病。治病,他是权威,至于怎么过日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不用他来教。柏教授,你条件是好,不知道多少人排着队上赶着去伺候你,但是我祝敖的儿子,犯不着。你跟我,当不成兄弟就不当,今后我们只谈工作,公事私事,我祝敖分得清楚。今天这种谈话,以后就不必了。”
说罢,他没给柏昌意和庭霜再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了视频。
视频结束后许久,祝敖都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烟,一言不发。
翁韵宜坐到他身边,温言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