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轻描淡写问了一句。
余念祖今天约她吃饭,说是刚好有个朋友想见他。
“快了吧,他说半个小时以后就到,这都过去二十五分钟了。”余念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耸耸肩膀,“如果他有可能迟到,秘书应该提前十分钟就通知我了。”
南樯点了点头,端起了面前的咖啡,轻啜一口。
宽大的毛衣袖遮住了她微微发颤的指关节,也掩去了她心中的颤抖。
“到了。”
余念祖忽然高高举起右手,似乎在朝什么人示意。
南樯朝身后转头看去,一位身姿挺拔西装革履的男子正站在大厅门口朝他们看来,她的眼神刚好和他撞上。
尖锐,锋利,锋芒毕露,割得她的脸几乎要鲜血淋漓。
巨大的水晶灯下,余思危静静望着远处那个鹅蛋脸的年轻姑娘。
她侧脸望着他,整个人在柔光的映射下仿佛一只无害的绵羊,正瑟缩着躲避豺狼的追捕。
只是那双明亮而充满野性的双眸,暴露了她并不高明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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