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亲眼看到的那一幕,记忆里最清晰的是温冕眼里化不开的宠溺柔情,所以即便没有见过他妻子的样貌,那瞬间她都猜出了那女孩的身份。
留下当属最深刻的,是当时那铺天盖地向她涌去的罪恶感,如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连带那些可笑的痴念,化为粉碎,彻底清醒。
她没有对温冕感到丝毫不舍。
温冕对她,一直保持距离,划出一道她跨不过的沟渠,早已向她暗示了结果,明晃晃的摆在眼前,直到那刻才愿正视。
还又傻又贱的将他的一言一语,每个动作,掰开了又掰,抽茧剥丝,找出他也喜欢自己的可能,抱着臆想继续一次次的和他见面。
如果他没有结婚,她也许还会痴痴的继续追逐下去,但他不是,他有自己疼爱的妻子,撤去她给的那层滤镜,他如他自己说的一样,不是好人。
后来结果出来,她没有怀孕,但经受了的伤痛一丝也没有散去,她把那当成结束这段关系的代价。
叛逆期,因为温冕而彻底结束了,她大病一场,在医院休养了半个月。
摔了跟头,头破血流的小姑娘,回了家,看着消瘦的母亲愁容满面,面对她时小心翼翼,不知所措的样子,没有丝毫报复的快感,只有浓浓的自责和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