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随意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
裴金玲转过身来盯住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突然针对你亲妈?!”
“你从头到尾做的事情,是一个亲妈该做的吗?”
他淡淡说着,嗓音一如既往清凉冷漠,兀自将领带挂到一旁的架子上,径直走到了沙发坐下,将酸奶放在茶几上。
好累。
江北渊抬手轻轻揉动着发痛的太阳穴。
裴金玲盯着他微微垮下的后背,用力抿了抿涂得艳丽的双唇。
“是那个女人在你耳边吹了什么风是不是?她挑拨离间咱俩的关系,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啊!”
“哗啦——”
江北渊来了气,直接将手里的酸奶瓶甩出去,里面白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从裴金玲这个角度,看到他额角突起的青筋,连同手背都有青筋暴出。
“你想做什么??”
她第一次看见儿子这么愠怒。
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江北渊微微侧了下眸。
一言不发。
他的眼底,含着裴金玲从未见到过的冰冷和陌生。
那冷意有种独特的威慑气息,能够从人的四肢百骸一路蔓延到脚底,冻得她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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