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店那个酒杯是怎么破碎的,想必只有他和她清楚。
得有多么生气,才会用手把它捏碎了,任由玻璃残渣刮唆着那白嫩的肉。
言念眼眶酸疼得要命,默不作声拿过医药箱里面的镊子,给江北渊一点点地先把里面的玻璃渣取出来。
江北渊眉头轻皱着,脸上没多少表情。
“不疼?”
她没好气看他。
“不疼。”男人嗓音平静自持。
“信你有鬼。”
将玻璃渣处理干净了,给他消毒,给他包扎。
拿着纱布,一圈一圈给他缠绕。
“自虐的感受好吗?江北渊?”
“……”
他抿了抿嘴角,摇头。
像个乖顺的孩子,做错了事情,所以任由老师在教育他。
处理完了,言念系了一个结扣,握住了他的手,抬眼瞧着他。
望进他眼底深邃的深情,她眼底积聚的残缺碎片,颗颗落下来。
希望这是她最后一次为了这个男人掉眼泪。
“对不起。”
江北渊抬起另一只完好的好,无措地擦去她眼角的泪。
言念呜咽着抱住他的脖子。
紧紧的抱住他。
“这个世界上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