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父用食指指着段青恩,气的声音都在抖:“我是怎么教你的?啊?!我教你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以为你丢了屏风进去就没事了?万一那屏风也跟着沉了呢?溺水的人碰见什么了都会死命抓着不放,万一贺家哥儿太害怕了把你拖到水里去呢?!你想过没?啊?!想过没!!”
苗氏原本还觉得吹枕头风无望,一见段父说着说着居然这么一副暴怒模样,心里顿时乐了起来,不顾自己嗓子还痒痒着,连声劝着:“夫君也莫要怪责恩哥儿,他这不也是为了救人吗?当时情况紧急,哪里想的了那么多,小孩子,有了一两个朋友便知当当做是一生知己,一时冲动也是应该的,恩哥儿,快跟你父亲道个歉……咳咳咳,快啊。”
她自觉自己这话说得漂亮,看上去是在帮段青恩说话,劝导段父不要跟儿子置气,实际上段青恩刚刚救了人,正是需要人夸的时候,段父不夸反怒叱,她又在旁要他道歉,这小子能听才怪。
说不定直接能跳起来顶撞段父,到时候,她再火上浇油,还不能让这父子之间有了隔阂。
而她,这个在病中还要帮这继子说话的继母,在段父心中的形象指不定多善良温柔。
苗氏心里正美滋滋,段青恩却并没有如她所想那样梗着脖子不道歉,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