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向顾峥告状,受尽如此大耻大辱,自然,她尤其更多地会向表姐夫晋王周牧禹告状。
“晋王殿下,表姐夫啊……”
女人的声音抽抽噎噎,手捏着帕儿、哽哽咽咽捂着脸流泪不止。
晋王周牧禹的书房,此刻,夜阑人静,通火透亮,书房里点着一盏盏红蜡烛,他在处理公文,正忙活着,几个小太监小宫女在旁添灯油剪灯花。
徐茜梅的声音像六月天的雨从天空砸在了青石地面上,凄凉,可怜,透着委屈和无助。“表姐她前请万请的,非让我搬来你们贵府上住,我本来是要拒绝的,可架不住她热情,便听她的话,乖乖搬来了……”
“可您说说,我既厚着脸皮搬来您这儿住,到底是您府上的客人,还是使唤丫头?”
周牧禹大为惊讶,他抬起头,搁笔。“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你好生说?”男人声音淳厚柔和。
徐茜梅听得愣怔半天,整个身子都快酥醉了,有些晕涛涛。徐茜梅只是哭,不再吭声。
男人接着又很客气地询问道:“你自然是个客人,怎么?谁怠慢了你?——谁又敢怠慢你?你表姐她是整做王府的主子,谁又敢给你脸色瞧不成?”
给这个女人的脸色瞧,自然,无疑等于给顾峥面子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