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熬不过刮骨过程中的剧痛,全都会因为心脏承受不住而猝死!”
李振兴:“承受不住……猝、猝死?”
他又忙道:“等等,你不是说你研究出了一个方子,又叫麻黄散,会让人免去刮骨过程中的剧痛吗?”
李振兴越说越慌乱、惊恐无助,恨不得给老军医跪下磕头不止。“不管怎么说,老军医,你得想个主意法子!晋王殿下他不能死!万万不能死啊!”
“哎!”卢军医深叹了口气。“这才是我最最头疼的,我研究出麻黄散不错,可关键是,殿下爷他愿意服!也愿意配合服啊!”
李振兴:“……怎么?”
“这麻黄散,若是稍微过量,稍微一点点不慎,就会有失忆的可能,所以,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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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中,周牧禹眼皮开了又阖,阖了又开。
是的,他中了剧痛,肩膀背部的箭伤对他来说都是小事,关键是右腿,现如今,已然浑如瘫痪、稍微挪动一下都不能、已经肿得如同大象腿般粗的右腿。
周牧禹意识迷糊,甚至,他如今在地狱还是人间都不清楚。
飘飞涣散的意识,像是要努力飞出营帐外,飞得远远地,飞到自己的家,飞到那个女人跟前,去拥抱着她,然后,告诉她